“测试战力？”小羽惊愕。
凌云清一拳击飞地级恶鬼的事情没有传开，对外其他人都只是知道他们完成了实习而已。
不过毕竟要上报，还是有少数人知道了这件事情。
“对，测试一下凌云清的战斗力。”颜敏看了一眼站在小羽旁边的凌云清，凌云清身旁总是粘着个小羽，也没人在意。
现在的事情上级虽然没说什么，那是因为他们层面高，根本不在意，如果让普通人级的知道了这种技巧，那么会很麻烦……
麻烦是指会有很多人过来骚扰，颜敏不想应付这群人，影响到小羽的修行就不好了。
不过小羽也是知情人，本来和凌云清说的，她知道了也没什么问题。
老实说上级叫她去的时候，颜敏还以为凌云清出事了，毕竟实习偶尔也会出现事故，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，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，那个瞠目结舌的失态模样还记录在某个地方呢。
上级没有说什么，但虞倩三人都很自觉地保密了，这件事没有刻意宣扬也没几个人知道，那些地级灭灵师也不是很在意这种技巧，从描述来看，这明显是需要蓄力的，有那个时间不如用其他方法破局，用得上的场合太少了，何况灭灵师自己也有类似的技巧，只不过不知道差多少而已。
总而言之，这在人级的角度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东西，在更高一级看来，不过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而已，知道的人也并不是很在意，也就没有传播开来。
小羽看向凌云清，凌云清伸出手揉着她的小脑袋，小羽眯起眼睛来：“hi hǐ~”
看着小羽舒服的样子，颜敏一时无语，她实在想不明白，摸头而已，有什么好享受的？
凌云清收回目光，点了点头，就算答应了。
颜敏也习惯了凌云清这个样子，明白他是同意了，接着说：“需要时间调整状态吗？”
凌云清摇了摇头。
“那现在就去吧，我得到了授权，可以暂时借用地级训练场一次。”凌云清不喜欢拖沓，颜敏也不喜欢，既然他说没问题，那尽快了事好了，上面还等着汇报呢。
横竖现在都闲着，凌云清这个家伙上课时一直都是不听课的样子，成绩却意外地不错，旷课一天问题也不大。
颜敏把目光转向下面：“小羽，你……”
“我也要跟着去！”还没有等颜敏说完，小羽就抢答了。
“待会儿还要上课呢……”颜敏看了看时间。
不过还没有等小羽说出“云清哥会教我的”这样的话，颜敏又接着说了：“算了，那就一起去吧。”
在学院，小羽几乎是无时无刻不粘着凌云清，凌云清不在也不知道小羽还有没有心思学习，干脆一起好了。
凌云清就好像什么都会一样，小羽也经常上课不听课，考试还是一样好，问她为什么，她就说云清哥教的，有这个学神带着，小羽的学业要出问题也太难了。
“呜……”被抢了台词，小羽像是噎住一样，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就阴转晴，因为凌云清把她抱起来了。
有了一次之后，凌云清抱人就好像停不下来了，不仅仅是她，其他幽灵小女孩们的索抱一般也能得到回应了，因为有小羽带了这个头，现在在家里，凌云清身上或多或少都挂着人了。
训练场并不在学院里，毕竟学院没有多少老师是地级的，还是以学生为主。况且学院离总部也不远，以地级的速度并不需要多久。
跟着颜敏上了车，不一会儿，就来到濒临郊区的一个小区大门前。
进了小区七拐八拐，放在车副驾驶上的牌子忽然一亮，整个小区的环境忽然就变了。
往小区外看去，还可以看见外面的样子，只是有点扭曲，小区内的空间也变了，面积远远比原本的小区要大。
空间拓展，一个大组织主要据点必备的基础配置，仅有擅长于空间扩展方面能力的天级灭灵师才能做得到，这么大范围都是这类灭灵师布置的阵法撑起来的，如果这个阵法出问题，空间里的人天级以下必定重伤甚至死亡。
行驶的路上出现一条白线，指引着他们。
跟随白线走，在车库停了车。
虽然是灭灵师组织的大本营，但也并非全都是灭灵师，还是有一些普通人做着服务工作的。
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，三人站到一条移动带上。
这东西老实说有点鸡肋，地级不需要，他们速度快得很，人级地位低，专门做一条铁路来又太浪费，结果就做成了这种电梯一样的东西，只不过电梯是纵向移动，这是横向移动。
到某个地方就停止了，因为前方是地级训练场，地级不需要这碍事的东西，所以没有铺到那边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没有移动带的地方，就是普通人员禁止入内的重点位置。
除了比较闲的，地级灭灵师来去如风，这些地方都是经常性呼啸作响。
以地级灭灵师的反应，根本不怕撞到人，他们也就是转弯的时候稍微减速一点而已。
地级训练场有数百上千个，分在好几层。
纵使如此，也还是有点不够用，地级灭灵师虽然占比低，但架不住现在人口基数大，所以地级灭灵师还是远比想象中的要多，光是大本营就有成千上万个，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更是数不胜数。
地级寿命百五十年，基本上成就地级时，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。
训练场只是用来测试的，修行不是在这，不然就算是几千个也会通通爆满。
按指引进入了一个空闲的训练场，小羽好奇地四处张望，问：“都测试一些什么啊？”
“做一些基础测试而已，爆发力、反应力还有速度什么的。”颜敏到旁边的机器操作起来，她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描述中以人级之力发出地级之威的那一拳了，“先从力量测试开始吧。”
一个靶子出现在凌云清面前，这个靶子能承受地级低段的攻击，是训练场里最低级的靶子。
“第一项要测试的是爆发力。”颜敏没有多说，她知道凌云清是个聪明人，自然能领会她的意思。
凌云清摆好架势，灵力开始波动，然后越发剧烈，甚至在他的身边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灵力光辉，这是灵力过于凝聚，彼此之间碰撞引发的现象，这种程度的光亮本该属于地级，但现在出现在人级高段的凌云清身上。
这超出颜敏想象的一幕再次让颜敏震惊了，这哪是什么人级中段，明明是高段的灵力波动，就过了这么点时间，凌云清又提升了？
应该是因为那次直面地级的刺激吧？颜敏如是猜测。
颜敏忽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。
再看了看凌云清，那种忽略了什么东西都感觉就更强了。
是什么呢……
凌云清的灵力波动剧烈得根本不像一个人级灭灵师。
不像人级灭灵师……
糟了！
“等一下！”颜敏大喊。
然而，已经迟了。
当灵力波动剧烈到巅峰的那一刻，凌云清的眼神骤然一凝，前跨半步，拳头带着犹如实质般的灵力，瞬间跨过半人的距离，轰击在靶子上。
空气被半实质化的灵力搅动，带起一阵狂风呼啸，这一拳的力量远胜于直面黑影的那一击。
“咚！”
靶子剧烈震颤起来，如果靶子不是以特殊方式固定着，早就被震飞了。
但是，事实证明，不被震飞并不代表靶子没事。
以凌云清拳头的打击点为中心出现了向四周扩散的裂痕，逐渐布满了整个靶子。
“咔擦——”
然后，靶子碎了。
无数的碎块随着余威向前方飞出，撞在凌云清对面的墙上，发出一阵声响。
碎屑随风飘散，落了一地。
颜敏这边，机器显示的数值疯狂跳动起来，飞速增大，最终缓缓定格在一个数值上。
颜敏颤颤巍巍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数值，目瞪口呆，虽然看到靶子碎成这样的下场，心中已经是早有预料，但这攻击力，分明已经达到地级中段了！凌云清这一击，几乎跨了一个大境界。
此刻，颜敏的内心和控制黑影袭击小羽的某人一样，都在疯狂呼喊着，这不可能！
这种级别的技巧……真的是地级能创造出来的吗？
因为内心的原因，上报时虞倩三人故意扯了一些理由，所以上层小觑了凌云清所展现的技巧，颜敏又在不敢相信之下，再次低估了凌云清拥有的这种发力技巧。
“哦~！”小羽不懂那么多，只是拍手鼓掌，“云清哥真厉害！”
凌云清向后看了一下，小羽兴奋地用力鼓着掌，也看到了颜敏的惊讶。
看来，他还是高看了灭灵师这个组织。
这种固定靶一样的蓄力技巧，以前可到处都是，而颜敏居然为此惊讶。
他知道，颜敏并不简单。
微微摇了摇头，瞥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颜敏，他出声提醒道：“下一项？”
“啊？哦、”颜敏回过神来，“嗯，下一项测试……”
半晌，颜敏呆呆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报告，内心卷起惊涛骇浪。
那一行行的数据，无不证明凌云清各方面最低都已经介于人级与地级之间的鸿沟中了。
高的，像爆发力和反应力，都已经达到了地级甚至地级中段。
一开始还很惊讶，后来就麻木了。
这意味着，凌云清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直接从学院毕业，加入灭灵师组织了。
看到凌云清测试完毕，小羽看着一片狼藉的训练场，饶有兴趣地问：“老师，我能不能也测试一下？”
“嗯？可以啊。”颜敏点了点头，虽然这是地级训练场，不过要测试人级也是可以的。
又过了半天，颜敏拿着第二份数据，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小羽的数据也普遍达到接近地级甚至以上的指标。
开什么玩笑？人级与地级之间的鸿沟什么时候能轻易跨越了？
小羽和凌云清必定在课后还有额外的教导。
想来也是，小羽在刚刚到学院时就已经被尊主注意到了，甚至还派出自己这样的地级巅峰隐藏着身份来做他们的班主任。
恐怕，尊主在学院所不知道的时候，私下对小羽进行了教导，甚至凌云清也因此收益。
想到这里，颜敏顿时释然，这可是尊主的弟子啊，有这个能力也不奇怪。
颜敏没有添油加醋，老老实实地写下汇报，反正大家都知道，小羽已经由尊主注意着了。
所以在学院里，即使小羽和凌云清两人都不怎么合群，也没人敢找她和凌云清的麻烦。
这份报告交上去以后，上面没有什么动静。
只是说，他们可以单独执行任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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